Western medicine or Chinese medicine, really relieve the patient’s pain is a good doctor 西医还是中医,真正解除患者病痛才是好医!

唐钰琦:真正解除患者病痛才是好医⽣ – 答《对医学的误解》

2017年6⽉20⽇ 星期⼆ 03)30AM

⽂/唐钰琦 来⾃/联合早报 观点碰撞

读了《联合早报》⾔论版中⻄医系列⽂章, 尤其是王修⻬医⽣5⽉8⽇的《科学思维避免迷信深渊》、6⽉7⽇的《对医学的误解》和郑⼼锦医⽣5⽉31⽇的《中医是 哪⻔⼦科学?》, 我欣赏到了科学思考中⻄医振聋发聩掷地有声的⽂字。 我希望医学听听我们患者的声⾳。

天花对欧洲来说是5世纪⾄7世纪从埃及舶来的消费品, ⼈痘接种治疗天花在18 世纪前已经在⾮洲印度中国临床应⽤, 1670年切尔斯克(Circassian)商⼈把⼈痘接 种带到⼟⽿其奥特曼帝国, 伊斯坦布尔的商⼈⼜把⼈痘接种治疗推荐给欧洲。 1714年伊曼纽尔·提莫尼(Emanuel Timoni)写信给伦敦皇家学院(Royal Society of London), 描述了他在伊斯坦布尔看到种痘治疗天花的所⻅所闻, 两年后贾 科莫·⽪拉瑞诺(Giacomo Pilarinot)也写信给伦敦皇家学院, 描述了他在伊斯坦布尔⻅到的⽪下种痘治疗天花, 可是这没有改变英国医⽣的传统思想。

1715年英国贵族玛丽·蒙塔古(Mary Wortley Montague)夫⼈罹患天花后容貌 尽毁, 1717年她的丈夫爱德华·蒙塔古(Edward Wortley Montague)被英王派驻⼟ ⽿其⼤使, 他们到达伊斯坦布尔, 玛丽就写信给她的伦敦朋友, 描述了奥特曼帝国接 种⼈痘治疗天花的⽅法, 同时命令使馆外科医⽣查尔斯·梅特兰(Charles Maitland) 给她五岁的⼉⼦种痘。

1721年蒙塔古⼀家返回伦敦, 在皇家医⽣的⻅证下, 梅特兰医⽣为玛丽夫⼈的四 岁⼥⼉接种了天花。 在这期间, 梅特兰医⽣在六名囚犯和⼀些孤⼉身上试验接种⼈痘 预防天花, ⽆⼀失败。 接着在1722年4⽉17⽇, 梅特兰医⽣为威尔⼠王妃的两个⼥⼉成功接种天花。

1749年5⽉17⽇爱德华·詹纳(Edward Jenner)医⽣出⽣了, 这后来接种⽜痘预 防天花的故事⼤家都⽿熟能详了。 我们每个⼈⽣来就被镶套到内群体偏袒效应当中, ⼤家习惯于对本组同伴群体认同, 对另外⼀组⼈产⽣陌⽣感抗拒感。

总的说来, 眼界越窄排外⼼⾥越强, 甚⾄在细枝末节上, 我们站在今天的⾼度上 看种⽜痘⽐种⼈痘的副作⽤⼩得多, ⽽且可以规模量产, 种痘预防不再是贵族皇室的特权了, 问题不再是问题了。 但是站在多⾼才合适?

对于伊斯坦布尔和伦敦哪个医学更强何必有执念呢?就如同美国⽜排和⽔煮⽜⾁, 享天下美⻝何必执着彼此。

可是毕竟治病救⼈不是请客吃饭, 医药⽐的就是孰优孰劣, 患者群体⼼理要的就是治好疾病没有副作⽤, 更不要治了⼀个病却引发出另⼀个病, 那些⽣理、病理、局部、系统、基因、细胞懂了又如何?

举个例⼦:类⻛湿关节炎(Rheumatoid arthritis)是系统性⾃身免疫性疾病, ⻣骨关节炎 (osteoarthritis)是局部关节退⾏性改变, 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病理不同发病机理的疾病, ⻄医⽤激素和消炎⽌痛药来异病同药治之, ⾄于是否因激素副作⽤,导致局部之外的系统损害, 患者埋单了才知结果。 五年前我⽗亲重病⼊院, 76岁连着⼿术两次失败, 看着第三位年轻的外科医⽣向我们描述了⼏种治疗⼿段请我们参考, 我⼤姐说, 如果他是你爸爸, 你选择怎么治疗你就怎么治吧, 遵照医嘱配合、坚持、等待、⽀持、再坚持, 第三次我们成功了。

看今⽇之中医⼤学和⻄医⼤学, 没有哪所⼤学把詹纳医⽣的论⽂和《⻩帝内经》 供奉于朝堂之上顶礼膜拜的, 如果对医学只是仰视, 我们怎么能进步呢? 作者是中医师

王修⻬:对医学的误解

2017年6⽉7⽇ 星期三 03)30AM ⽂/王修⻬ 来⾃/联合早报 观点碰撞

《联合早报》5⽉31⽇⾔论版刊登郑⼼锦为中医学辩护的⾔论《中医是哪⻔⼦科 学?》。 ⽂中有许多⾼深的科学名词和论点, 骤然看起来是⼀篇基于科学思想的⽂ 章, 其实⾥头却充满似是⽽⾮和误解医学的观点。

中医如何能宣称他们的医法是整体的或个性化?⾸先中医诊断的⽅法是相当原始 和主观, 对器官的构造和功能也不太了解, 医法常把 好⼏种草药参在⼀起, ⾥⾯有 ⼏⼗种⼏百种的化学物质, 不清楚到底作⽤从何来, 其实有些病是不医⽽⾃愈, 有 的病症候有起有落, 不能全归功于医疗, 如果有疗法可单独治好癌症, 就没有疑问。

⻄医学不是单医局部的病⽽忽略整体, 这是误解, ⻄医是注重原理, 不光是要了 解系统的操作, 也要了解器官的结构和功能, 更要进⼀步认识器官的细胞和细胞内各 种组合物。 有了基本的知识, 创造的医法才有原理和根据, 不能模糊的跟随神秘的 祖传⽅法。

⼏百年前, ⻄医也和中医⼀样, 在⿊暗中摸索, 后来步⼊科学的路途, 没有⽂化 和祖传的包袱, 有客观的思维, 有错必改, 不⾜再研发, 知其然, ⼀定要知其所以 然, 因此才能进步。 中医的思维不同, 被祖传的包袱压得紧紧, 有错难改。 譬如中医误把脾当作消化器 官, 改了就算了, 不必固执的说中医的脾⾮脾, 那么是什么东⻄?没法讲清楚。 中国 ⼈发明指南针, 不知原理, 也不研究;发明炸药, 只懂得做鞭炮。 ⼀百年后, 外国⼈ ⽤炸药制成武器, 来中国⻥⾁中国⼈。

⻄医有好奇⼼, 不断创新。 举个例⼦, 两三百年前, 天花蔓延全球, 感染天花的 ⼈, ⼗⼈有三⼈死亡, 其他的满脸伤疤。 英国医⽣爱德华·詹纳(Dr. Edward Jenner), 发现挤⽜奶的⼥⼯, 多不中天花, 因此知道受⽜的天花(痘)感染的⼈会产 抗体, 能对付⼈类的天花病毒, ⽜痘能感染⼈, 但不伤⼈。

1801年, 詹纳医⽣发表他的论⽂, 以后每个婴⼉都种⽜痘, 现在天花已绝迹。

⼆战时, 英国医⽣亚历⼭⼤·弗莱明(Dr. Alexander Fleming)研究细菌, 因所 培养细菌的基质受霉(真菌)污染, 他发现靠近霉的地⽅, 却没有细菌, 研究结果知 道霉产⽣⼀钟物质, 能杀死细菌, 这就是盘尼⻄林, 抗⽣素的始祖。

这种好奇⼼与进⼀步研究和改进的精神, 正是中医所缺乏的。 2000年来中医多 是墨守成规, 鲜有改进, 现在竟能说⻄⽅医学的前线, 如基因组学等和中医学不谋 ⽽合, 其实两者的层次, 相差有天渊之别。

如何可说中医在前, ⽽“科学正在追赶中医”?夜郎⾃⼤, 不过如此。 ⾄于说“⻩ 帝内经必被全⼈类再读2500 年”, 我认为我们已被⻩帝内经误导2500年, 这个梦应 该醒了吧。

作者曾任新加坡国⽴⼤学外科主任教授

Reference:

《联合早报》⾔论版2017年5月18日-2017年6月20日中⻄医系列⽂章